见的小手枪来,军师娘子也练成了双手发枪,百发百中的功夫。
这全是后话,而且和这个故事,也没有很直接的关系,所以提一提就算。值得说一下的,倒是军师娶娘子的时候,年叔叔真的以大媒的身份出现。当晚,他向明艳照人的新娘子打趣:“想不到吧,那么斯文的汉子,竟然会是胡子!”
新娘子娇羞无限,对她的丈夫批评了一句:“他才不斯文哩!”
这一句话,惹得哄堂大笑,新娘垂下了头,本来雪一样白腻的颈子,也成了通红!
真正值得提,所提不外的是两件事,这两件事,和日后的故事发展,都有一定和重要的关系。
两件事都在酒酣耳热之时发生,一件在当时,只是微不足道的闲谈。军师在喝下了一杯酒之后,忽然叹了一声,一手按在年叔叔的手背上,呆了片刻,才道:“年兄,我现在虽然落草为寇,可是也是好人家出身!”年叔叔立时点头:“殆无疑问。”
军师又长叹了一声:“何以竟然会沦落至此,自然也一言难尽了!”
年叔叔是何等样人,当然知道其中必然有不足为人道的隐衷在,所以他打了一个“哈哈”:“我只当你姓军名师,谁理会得你别的事!”
他这样说,是表示对军师的家世出生,一点也没有兴趣,只是要结交他这个好朋友。军师一拍桌子,感到十分痛快,又对饮了一杯,才道:“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起我姓什么了,年兄,我姓冯!”年叔叔点了点头,没有说什么。
军师忽然有十分古怪的神情,用那种眼光望定了年叔叔,又忽然问了一句:“年兄成亲了?”
年叔叔笑了起来:“你有意替我作媒?”军师笑得很欢畅:“我有一个妹妹,和年兄可称匹配,可惜她远在千里之外,她从小就在法兰西念书,不知道会不会说中国话”
年叔叔当时,只觉得相当奇怪。当时,在外国留学的风气并不盛,尤其是女子,更是绝无仅有。军师居然有一个妹妹在法国留学,这事情就非同小可,可知他必然有十分显赫的家世──那时,像年叔叔这样的人物,也是未曾离开过国门半步的!
当时,军师又道:“也难说,或许有缘千里来相会,谁知道呢?”
年叔叔也应了一句:“是啊,谁知道呢?”
这是一件小事,当晚在黄金屯子这个客栈之中,提起的事,一直到若干年之后,才发生了作用。
发生的是什么作用呢?在上一个故事“夜归”中,一直有年轻人和一个身在瑞士的细菌学家冯夫人,有暧暧昧昧的关系,略运用一下脑筋,就可想而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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