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来喝酒?”傅西城问他。
贺寂舟点头,“几个朋友聚聚,就准备走了,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转头又看江允,“阿允有空吗?一起,跟老路他们几个。”
怕尴尬,他没在傅西城跟前提季丛白。
江允朝他来的方向望过去,隔得远,影影绰绰看见车里坐着个人,她收回视线,摇头,“你们去吧,我直接回家了。”
贺寂舟点头,“那行,你晚上晚点睡,我有点事想问你。”
江允心脏微紧。
干着不能见光的事,别人听不出来,当事人却忍不住心虚。
她斜瞥他一眼,冷淡道,“我挺累的,不急的话明天再说也行——四哥,没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她说罢,转身去拉车门。
贺寂舟笑得很好脾气,跟傅西城并排站在原地,目送她开车离开。
“四哥,你说阿允怎么样?”贺寂舟漫不经心开口。
傅西城转身往春宵走,“什么怎么样?你问哪方面?”
贺寂舟抬脚跟上他,“当女朋友怎么样?”
傅西城脚步微滞,转头问,“给谁当女朋友?”
贺寂舟勾唇一笑,“你觉得我合适吗?”
“你跟他聊什么呢?说那么久”
贺寂舟一上车就听见后排传来的抱怨。
季丛白目光幽怨地盯着他的后脑勺,“还记得曾经是谁,在饿了整整两天的情况下仍然分了你半只烤鱼吗?”
贺寂舟,“?”
“还记得曾经是谁,在自己的干净袜子已经告罄的情况下仍然分了你一只穿吗?”
季丛白胸口拍的砰砰响。
“是我,全是我,是你的好兄弟,季,丛,白!”
贺寂舟,“”
妈的,好想打人。
路斌听着季丛白的话,慢悠悠点火起步,嘴上不慌不忙地劝,“淡定淡定,对待失恋的单身狗要宽容,就叫他发泄一下吧。”
季丛白继续作妖,“贺寂舟,做个决断吧”
贺寂舟也不慌不忙,眼角余光淡淡瞟他一眼说,“我选傅西城。”
季丛白,“”
麻蛋,狗日的,不孝子!
路斌又慢悠悠插嘴,“同志们,先暂停一下,请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
仨人开车转悠了许久,最后找了个夜市大排档吃烧烤。
到了夏天,夜晚的烧烤摊子异常热闹,人声鼎沸,烟火气十足。
路斌有洁癖,看着那些塑料桌椅板凳感觉哪哪都藏污纳垢,脸控制不住发绿,手脚都是僵的,费力擦完了一包湿巾,才勉强坐下去。
“就不能换个地儿吗?”
季丛白拿启瓶器开了瓶啤酒,一口炫掉半瓶,才回他,“人生寂寞如雪。”
路斌等下文,“然后?”
季丛白,“没有然后。”
路斌转头看贺寂舟,“老贺,我也想打他了。”
贺寂舟拿着啤酒在桌角用巧劲儿一磕,啤酒盖掉地上,雪白的泡沫冒出顶,他眼皮子半落着,“别急,等他喝醉了看不清人,我们再下手。”
季丛白冷眼扫他们,“我听着呢。”
贺寂舟神情自若,“背后阴人那还能叫兄弟?”
季丛白,“”
知道他心里不爽快,贺寂舟路斌两个陪着他可劲儿造,一箱啤酒很快下去,季丛白招手喊老板娘再搬一箱。
贺寂舟看这架势,当机立断掏出手机给杨九打电话,喊他过来。
季丛白这人酒品特别不好,醉了喜欢发疯,贺寂舟考虑到他跟路斌都喝多了,可能会摁不住他。
杨九到的时候,季丛白已经开始小试牛刀发疯了,他一手咚咚敲桌子,一手指着自己,“我他妈不帅吗?她为什么不夸我?我他妈比你,你,还有你!比你俩,仨,四个帅多了行吗!她是眼瞎了吗?”
杨九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步伐沉稳地走过来,“哥,路哥。”
拉开贺寂舟对面的椅子坐下来,拿起桌上的羊肉串咬一口,掏出兜里手机,单手戳着屏幕噼里啪啦打字。
路斌问,“再点点儿什么吗?这个馒头片挺不错的。”
杨九忙了发消息,过了五六秒才抬头瞅了眼,“有炒饭吗?”
路斌忍不住笑,“那么多好吃的东西,你怎么就光惦记着炒饭了?”
杨九说,“炒饭最好吃。”
第一碗炒饭是贺寂舟给他做的,在他把他从地下的黑拳场带出来之后,那是他长那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,之后再多的山珍海味也胜不过那个味道。
贺寂舟问,“晚上没吃饭?”
杨九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,“忘了。”
贺寂舟,“你怎么不把自个儿也忘了呢?”
烧烤店里没有炒饭卖,贺寂舟给服务员两张红票子叫他帮忙跑腿去买了一份回来。
杨九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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